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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息之后,徐婉宁听到一声轻而又轻的叹息。

萧彧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身量颀长而挺拔,他微弯下腰与徐婉宁平视:“长辈们的事,该是姑母亲自告诉你,你只要记住一点,孤永远是你的表兄。”

萧彧早慧且城府甚深,手头又颇有差使之人,自然知道康宁长公主出嫁的旧事。

明面上是才貌双全的探花郎引得公主垂青,实则徐家当时被夺嫡之后的清算所牵扯,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

若没有公主下嫁,徐氏一族如今该在漠北吃风沙。

而康宁长公主为了夫君长跪御前请了一旨赐婚御令,当真是情深似海,只是不知那探花郎是真情还是假意。

不过,这些事牵涉太广内里也颇有诡谲难堪处,萧彧怎么会告诉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

徒增烦恼而已。

萧彧离开后,徐婉宁慢腾腾的往回走,心头已然大定。

天子一诺重逾千金,太子距离天子只有一步之遥,虽然不知道萧彧为何这般好说话,可是他在明确的告诉她,日后会照拂自己。

可惜了,做皇帝的表兄日后注定左右右抱。

徐婉宁揉了揉面颊,将萧彧那张俊脸赶出脑海,做兄妹挺好的,反正书中的世界美人不少,足够她赏心悦目了。

至于成婚,徐婉宁没想过。

她前世临终前被李知恶心的够呛,这一世又有渣爹日日惺惺作态,已经决定索性顶着跋扈骄横的名头效仿那位未曾谋面的长乐姑母了。

萧彧回东宫的路上,看到街面上有人牵着马路过。

他吩咐柳观砚:“北地送来的马,孤记得东宫分到几匹,挑一匹神骏温驯的送过去。”

柳观砚诧异于自家殿下对徐婉宁的关注,不过并未多问,兀自低声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