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烟黎整个人像是空了一样的重重跪下，木讷的看着东子，“东子……”

东子呼吸困难的看着蒋烟黎，最近艰难的扯出一抹微笑，眼角的泪水像是划过夜空的流星，那么的刺眼。

屈禾自始至终，都是冷漠的站在一旁，完全没有先前的温柔可言。

蒋烟黎伸出手，手轻轻触摸着东子的脸，可就在那一瞬间，东子松开了握着蒋烟黎的手，直勾勾的落在了地上。

蒋烟黎恍惚的看着东子松开的手，颤抖着身子，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抚摸着东子的脸的手，颤颤巍巍的收了回来。

她的情绪很复杂，复杂到她自己也无法完完全全，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自己到底是否是真正的悲伤。

“看吧，你并不伤心。”屈禾又恢复了他那无害的笑脸。

蒋烟黎不明白的抬眼看着他。

“你的泪水，是出于怜悯。”屈禾的身后散发着太阳的光芒，黑色的头发被照的发亮，“不是悲伤。”

蒋烟黎低下头，垂下了眼眸。

屈禾笑着抬起头，对着天空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夜晚很快就会到来。”

蒋烟黎红着眼眶，看着东子，冷冷开口说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屈禾扬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谁知道呢。”

“你知道的吧。”蒋烟黎站起身，犀利的眼神像是要把屈禾看个穿，“这一切的一切，你都知道。”

“我说过了，我是来着灵魂深处的你。”屈禾的衣服被风吹起，好闻的香味扑鼻而来。

蒋烟黎懵了，“什么意思？”

“厉尘是来自心里的你，而我是来自更深的地方。”屈禾的语气里还有些小骄傲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