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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秋云在厅里一边织毛衣一边看电视,见了王大夫回来,就放下手里的活,站起来接他的外套。

“王哥,都忙好了?”

“嗯。我明早送珍珠上学,得先把明天的工作做了。”

“又让你费心了。”

“这是什么话。珍珠管我叫爸爸,这是我该做的。”

汪秋云两眼都是感谢的小星星,她带着一丝愧疚说:“珍珠的性子被我养的太弱了,要是像罗天那样泼辣,就少了这许多挨欺负的事儿了。”

王大夫赞同她这说法,便说:“回头等周日,罗天从学校回来了,你多带珍珠去跟罗天玩。”

“好。”

隔了多日再见到前妻和儿子,王大夫对前妻的变化比那晚见到的感觉更甚。他都疑惑这母子俩,是不是被那个老孙施加了什么魔法。

原本每次被叫到教导处 多少就显得有些畏缩的小志,这次居然敢挺胸抬头地把自己的检讨递给教导主任,好像他递上去的是什么请功的表彰。而站在小志身后的前妻,脸上有了与她妈妈一样的神情——那最初令他不敢直视 后来极力回避的眼神。

那是种若有若无的 高官夫人居高临下 睥睨众生的骄傲,让你觉得她对你说几句话,都是额外施舍给你的恩德。

不过母女俩还是有差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