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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就是气腹的体征,别的没什么特别。对了,他术后一直到去医大急诊,都没吃什么食物,这点儿帮了他大忙。当时值三线班的张教授,给带组的二线班主治医从家里找了来。张教授来了就在他脐旁插了一根针头,就一次性注射器的针头——放气。真就是放气啊。我记得自己当时都看傻了。”

“后来怎样?”在场的人都非常感兴趣。

“放了半小时,患者觉得舒服了很多。收入院以后就反复在脐周插针放气了。最后一周多的时间吧,症状消失。然后在医大又做了一个结肠镜检查,然后就出院了。我还特意去看了检查报告,报告是创口已经自行愈合,”谢逊摊手:“这人,也是个有主意的,说什么也不肯手术,到最后硬是没用手术。”

“他那个肠穿孔说起来和今天手术的这个,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是不同。但他这也是医源性肠穿孔,气体从破裂处进入腹腔了。区别是他术后没有进食,也亏得他没进食了。”

“是不是饿了十来天啊?”

“是啊。每天糖盐水吊命。不吃不喝,小肠也要分泌几升肠液呢。好在他除了气腹,没有肠液进入腹腔,不然他还是躲不过那一刀。”

“他能躲过那一刀,也与穿孔发生在清洁肠道后有关。要不是这种情况,绝大多数还是要开刀的。”

石主任就说:“噢,我想起来了,我在医学院附院工作的时候,另外一个胸科小组,夜班曾帮着普外做了一例结肠镜术后疝的手术。那个是横结肠疝入胸腔了。你们说稀罕不?”

“稀罕。”

“真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