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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主任不觉得自己向傅院长求救有什么结果。别说他调去分院了,就是他还在省院这面,也只是负责后勤的事情。他不欠自己的人情,他不会为了自己跟舒院长 费院长顶牛。再说他那人,最近这些年一直是紧跟舒院长的跟屁虫……

向主任突然感到万分凄凉。

那想质问舒院长凭什么的“冲冠一怒”下去后,他心里充溢的是无边无际能淹没他的悲凉——那怕当了骨科说一不二的主任,但骨科技术不能独霸省院,就免不了听人吆喝 任人宰割啊!

在惶惶然间,是否会想起他那些亦步亦趋 紧跟在老院长的身后 步步高升的辉煌岁月?他在这求告无门时,是否会想起败在舒文臣的手里 没有登临院长这个级别台阶的失败?

现在是不是有后悔,只有他自己知道。

舒院长不想知道向主任心里的精彩,他也不关注向主任失常的脸色,他只继续慢条斯理地说着他想告诉张正杰的话。

“迫于无奈,我在六年前生造出来这么个创伤外科。当初不仅是院里有反对意见,哪怕是你们也是质疑的时候多。但受尽同行的耻笑时,我也坚持创伤外科在省院的存在,因为什么都不能高过医疗安全,什么都不能高过患者的生命。”

“就这样顶着压力,战战兢兢 勉勉强强地平安过来了这几年。张主任你应该更理解我 更能与我有同样的感触,创伤外科这几年所取得的成绩,是省院发展史上不可磨灭的一页,你在这中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是吧?”

张正杰现在是宁愿自己这几年的成绩都不存在。

“但是,”舒院长换了一个略微沉重的语调。“前几天,就是初七的大爆炸,再一次证明了创伤外科的目前设置,是无法应变突发的公共安全问题。

标新立异是失败的,代价是胸外科李主任的生命,以及尚在心内科住院的程主任。痛定思痛,就像今早我在临时院务会向同志们强调的,我们必须要回到绝大多数三甲医院的科室设置轨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