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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肿瘤内纵横交错 充盈的血管,犹如一根根细细的红线,混杂在透明的水样物质间。

“哈巴狗。”李敏伸手将针状剥离子摊在手心,徐丽取走剥离子,将哈巴狗放在她手心。

“再来。再来。再来……再来一个。”

李敏将与血管瘤联系的动静脉血管全部用哈巴狗阻断。

“鳄嘴剪刀。”徐丽将手里准备好的剪刀拍到李敏摊开的掌心。

“断了?”李敏问陈文强。

陈文强伸手换了两个杯状镊子,轻轻地钳夹住那层透明的血管瘤外膜,然后果断地说:“断。”

李敏剪断肿瘤的供给血管,她一手扶稳几个“哈巴狗”,另一手将剪刀摊在手心里伸给徐丽,嘴里要“纱布。准备银夹。”

陈文强轻手轻脚将那团完全离断的 颤巍巍的果冻团,从脑组织中提起来,李敏立即把手里的纱布垫在下面兜住。她太怕从术野到病历盆这十几公分的距离里,血管瘤的这层包膜吃不住本身的重量和哈巴狗的重力坠积破裂了。

她轻轻地托着血管瘤的底部,跟着陈文强的手而移动,终于将宝贝的血管瘤放到徐丽递过来的病理盆里。

她和陈文强都不由地长出一口气。

跟他俩一样屏住呼吸的手术室众人,也跟着长吁了一口气。

冯姐接过装着那团乒乓球大小肿瘤的病理盆,夸张地说:“哎呀,我怎么没觉得有什么份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