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他觉得吹过来的消毒水味道也不算什么了。

大步向前走进了换药室，按着李敏的示意走到诊察床前，兜起白大衣的下摆，果断地脱鞋在诊察床上盘膝，像既往在野战医院做治疗那样微微合上眼睛。

李敏站在诊察床前，身体略倾向穆杰，眼睛紧紧地锁在穆杰的脸上，轻轻地哼唱起“sailg”。

we are sailg

we are sailg ho aga

cross the sea

we are sailg salty waters

to be near you

to be free

……

李敏戴着厚厚的医用口罩，声音有些含糊，听在穆杰的耳中却仿佛是天籁一般。他想着李敏是从we are sailg唱起，一颗心更加滚烫起来。

浓烈的消毒水味道顺着敞开的换药室大门，飘散到病房的走廊里。从走廊上经过的人跑去护士办公室抱怨。

“你们怎么大晚上的弄了那么重的消毒水味道啊。太呛人啦。”

小姜从护士办公室走出来，顺着味道找到了换药室。她站在门口看看认真专注的李敏 再看看坐在诊察床上盘膝阖眼的穆杰，把闻味赶过来查看的小陈和谢珊芊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