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宁将被子悄悄蒙住自己的脸,若换作平常宋衍跟他说这般多的话她该是高兴的,可现如今她只想把自己藏进地洞里,宋衍目光如炬,熙宁觉得自己像一个偷东西的小贼似的,悄声说道:“大人,您别问了。”

宋衍动了动唇,看着熙宁满脸绯红,又想起她好似并没有受到刀伤,那血怕是……

宋衍不敢再想下去,脸面带着耳朵脖子全红了,轻咳一声偏过了头。熙宁听到宋衍这一声轻咳,心里有了数,怕是他已经知道了,又悄悄把被子拉上了半截。

过了半晌,熙宁悄悄说道:“您就当不知道,行吗,也……也别和别人说。”熙宁说完之后便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宋衍他!

“殿下好好休养,臣去审问犯人。”

熙宁听见了有人撞倒了凳子的声音,偷偷把被子揭下,正好从门缝中与人对视,瞧见那人宠辱不惊的,眼神里满是慌乱,急急忙忙低下了头与熙宁错开了眼神关上了门。

宋衍出了门看到了在外面守候的白霖,白霖且只是想问自家公子何时出发去天牢里审问犯人,宋衍却牛头马嘴对了一句,“这不是你该问的。”

白霖跟在宋衍身后走,心下思索着这问题到底哪里有问题自己不当问的,可看着宋衍脚步虚浮,心下做了思量,怕是公子这几日太过操劳,被山贼绑了还不说,还得处处服侍着公主,没有休息好,自然脾气也就古怪了些,是故也不再说话,紧紧跟着。

宋衍要查案,整日看不到半个影子,熙宁正乐得,出了这档子事好躲着宋衍,她虽封地在秦州,可从小到大未能来过一次,这东西本又不是什么大事,只一天疼过去之后熙宁便又开始跟个猴子似的撒欢。

京城不仅来了大批兵马平定司马反贼,更是带来了大批的粮食,熙宁公主的身份也只有几个人知道,她正好钻这个空子出去跟大伙一起派粥施米。

熙宁独占了整个院子,劳碌了一天之后坐在庭中赏月,她问过都督,知道皇上没有为难公主府和禁军都督之后便放了心。

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熙宁趁着无人偷偷溜进了司马勤的书房之内,熙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预感,不论是蝗灾还有水患好像都不是侄侄的最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