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宋衍当是皇帝那边的人,现今还站在那儿,倒是要赵临川有些惊异。

垂帘后太皇太后的脸已经蒙了黑,瞧着这大殿外面天气是好得很,这殿内却压抑。

明泰帝瞧见宋衍站在那儿也是有些惊奇,却看着已然有这样多的臣子请愿,向太尉问讯了几句后便不再说话,倒是那下面跪着的臣子颇有逼宫的样子在,好似是皇帝现今不纳了这谏,这群人便能在柱子上撞死自己一番。

裕慈面露难色,还连声叹了几句。

好一个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赵临川怎样说也算是他的伯伯,倒是这侄儿的性情和先皇好似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平日里尊敬是尊敬,却不喜欢明泰帝的沉浮手段,毕竟还是个孩子,没有他爹做的好。

想到这里,赵临心里便有些悸动,生出兔死狐悲之感,而他为了整个家族自然不敢贸然上前去争辩,文臣们都被吓怕了,即便是不赞同的也不哼声了,这叫武将们更没有机会拒绝皇帝说的话,做的事。

“臣有本奏。”

说话的正是宋衍。

“爱卿请说。”

宋衍得到皇帝指令,踏出了队列,说道:“大同一役虽已彰显我大齐国威,然北元实力仍然不容小觑。几月之前北元未到贸易节令便来我大齐乞要岁币,狼子野心昭然可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