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生说得有头有尾,形容又清秀,话语间又没有什么毛病,话音刚落,聚在那处的人便开始对着说话的那位开始指指点点。

说话的那位相比于书生而言形貌上就输了一筹,如今被这样对待更是气急攻心,说不清楚一句完整的话,这在有心人看来便更是漏处,抓住了这点对那汉子批驳起来。

熙宁本想看个热闹,却不知道这热闹是因自己而起,熙宁往前凑了凑,看清楚了那轴裱上诗句,终于知道了这不对劲的地方。

这字确实跟自己的相似,可自己什么时候写了这样一幅字出来?当初年幼只是信笔涂鸦几句又胡诌了个字号上去,倒未想到竟有这么多人吹捧这些个字。

只看那汉子气得发抖,那书生好不得意的样子,熙宁压低了自己的声线,问那汉子:“你可作保,你未换过这书画?”

那汉子回应道:“天地良心,我未换过!”

“那你又是从何处得知这乃是赝品的?”

那汉子说道:“松竹馆人真迹流传少,乃是有价无市,我得了这画之后便觉得事有蹊跷,再去寻了几个评鉴先生来,总是说伪多过说真的。”

那书生听到汉子这样说,又看见面前的这位衣着华贵的男子似乎是要为那汉子说话,说道:“你们何必在这儿一个□□|脸一个唱白脸,今儿把话说明白了,这字便就是松竹馆人写的!”

熙宁一手抓住书生,说道:“你既然说这字乃是他赠你的,想必你也是与他见过面的,可告诉我他身长几许,形貌如何?”

“自然是松鹤风骨,形貌昳丽。”

熙宁皱了皱眉头轻啧一声,看向那书生的眼神中带了些不屑。

突地在人群中开出一条小道,熙宁转身去看,发现是宋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