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了,”司瑾微笑,“你也别太担心,这世上的事,急是急不来的,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一条路摸到黑也未必会撞上死胡同。”
如意愣了一瞬,好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这话绕了几个圈,忍不住笑:“娘娘,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您怎么把两首诗混为一谈了?”
司瑾含笑看她:“你不是说自己不认识什么字吗?”
如意眼中带着几分慌张,不过很快便压了下去:“这些诗句大家都说,听的多了,奴婢自然也听会了,若是娘娘说别的,奴婢恐怕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其实我的文采也一般,真要说些深奥的,莫说是把你难住,怕是会把我自己都难住,”司瑾笑着,“时辰差不多了,突然觉得有些犯困,你帮我把后头的枕头撤了。”
“是,娘娘。”如意迈步上前,将司瑾身后的大枕头拿开,换上了一个小枕头。
司瑾枕着枕头笑了一声:“知道的才说我是怕冷才懒得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瘸了瘫了,不能动弹呢。”
“娘娘,您可别瞎说,您好好的,这些话可不能说。”如意安抚道。
“行行行,不说便不说吧,不过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当真是十分惬意。”司瑾说笑着,很快便闭上眼睛。
被窝内的暖意很快传到他身上,不一会儿,他就觉得身上暖烘烘的,困意迅速袭来。
如意看了一会儿,悄悄后退。
走出门外,门口的侍卫冲着她点点头,转身离去。
未央宫。
“皇上,栖梧宫下方的锁链已经加上,那人仅凭自己之力,绝对无法再拉动锁链。”侍卫跪在下方,认真回复。
坐在上方的慕容启正在翻看走走,听到这话也不抬头。
“你可派人去听了?栖梧宫上可否能听到下方的锁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