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陈斟本来也不是君子。
是个大大的小人。
这一句刚从脑子里过去,就忽然一下失去重心,往旁边的桶里栽进去。
陈斟用了十二分的力,梁怀玉是头朝下进的水桶。眼睛鼻子嘴巴都被水淹没的时候,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要死了。
呛了好大一口水,挣扎起来,终于能得以呼吸。
十二月的天气,泡在冷水里简直是透心凉。梁怀玉免不得要挣扎,每次头往上一分,就被陈斟往下按一分。
如此几次,陈斟似乎还得了些乐趣,轻笑了声。
陈斟笑没笑梁怀玉没听清,她只觉得自己像一只溺水的旱鸭子,怎么扑腾都上不了岸。
在水里泡了半个时辰左右,梁怀玉的神志渐渐恢复,她咳嗽了声,声音有些哆嗦,“谢谢。”
虽然被折磨了好一通,她还是得说声谢谢。
陈斟伸手把她从桶里捞起来,叫了个丫鬟进来给她换衣服,又让在外头候着的大夫进来。
梁怀玉浑身湿透,冻的直哆嗦,在丫鬟伺候下换掉了湿衣服,缩在被子里,等大夫给她诊脉。
大夫一进来,看了眼陈斟,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姑娘。一诊脉更不得了,这,这……
陈大人原来有这种嗜好么?大夫的眼神一变。
陈斟在身后站着,问情况:“怎么样?”
大夫回答得十分谨慎:“姑娘应当是有些体虚,还有些受凉,不过好好养一养,没有大碍的。”
陈斟现在他身后实在太有压迫感,大夫说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