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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穆逸舟的衣服也得收拾。

穆逸舟工作很忙,除了常用的几件衣服,其他多半压在箱子里。

童溪一件件熨平挂好,看柜子角落有个手提箱,猜测里面也是从国外寄回来后还没开箱的衣服,不知道有没有捂得发霉,于是拿出来洗干净。

衣服取完,最底下是个笔记本,夹了支钢笔。

本子不新不旧,边角微微磨损,大概是翻过很多遍。

这样的东西应该是很重要的,童溪随手拍了张照片给穆逸舟,问他该放到哪里。没过片刻,穆逸舟的消息回过来,说那是挺重要的旧物,放在书架的抽屉里。如果她有兴趣,也可以抽空翻一翻。

童溪当然感兴趣,躺在沙发上翻开笔记本。

熟悉至极的字迹,墨色有点旧,笔锋也不像从前刚健有力。开头的那一页标了日期,算时间是穆逸舟碰到韩怀公后被送去就医的那会儿。精神状态欠佳,他写字的锋芒和语气都跟平时迥异——

“手机让人焦虑,书法却能静心。医生说,不愿告诉别人的事可写在纸上再销毁。走投无路,不如试试。”

这大概是他写这本日记的初衷。

但他最终没有销毁,必定是心境有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