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仅如此,京城近来也发生了些事情,但西南这边离得远,西南这边的百姓都还不怎么清楚。

其实也不算大事儿,只是宫里的新帝太后兴建行宫,铺张浪费,还给汉东王建了个行宫,里头全都是奢侈至极的金银玉器,连铺地的都是奢侈的白玉石,甚至连裴危玄去年从尔莱带回来的琉璃工艺品,最后大部分也是落到了汉东王的行宫里头,汉东王是太后的亲弟弟,吃穿跟宫里的新帝和太后都是一样的,行宫里奴仆成群,府中世子更是嚣张跋扈,欺男霸女,看上的女子都敢直接抢回去,连国公的孙女都敢抢。

也辛亏先帝盛名,早些年积累不少,国库充盈,但就新帝跟太后这个铺张浪费的模样,就怕国库都撑不了几年。

甚至拨给边城军营里头的军饷,也有官员敢贪污,今年各地军营里头的军饷都少了一半,惹的这些镇守边城的士兵们很是不满,就连军营里面领头的将军也气愤不过,给朝廷递了折子。

祝太守也因此事忙得焦头乱额。

许沁玉听四哥说了说京城里头的动向,还有此种种事宜,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嘀咕道:“往后不会增加赋税徭役吧?”她怎么感觉世道要乱起来。

要知道,封建王朝这样的掌权人如此铺张浪费,稍微有点灾荒,万一掌权人不肯用国库的银钱去赈灾,等到把国库的银两败光,自然就会增加赋税,让百姓们苦不堪言,世道很容易乱起来的。

许沁玉觉得宫里的太后跟新帝简直有毛病,如果是为了享乐,做个太妃跟闲散王爷多快乐?偏生要谋权甚至害了先帝和大皇子也要登上那位置。

裴危玄轻笑了声,连玉娘都能看透的,宫里的新帝和伏太后却不懂。

因为他们不仅想要享乐,还想要这世间最大的权利,让所有人都匍匐在他们脚下,他们要最尊贵的地位,不是为了让大盛朝有一个盛世的未来,不是为了让百姓们安居乐意,只是为自己的私欲罢,出问题只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已经初显端倪。

既然葡萄酒是汉东王让人包圆,就是贪图享乐,还给了银钱,不拿葡萄酒做文章连累裴家,许沁玉就没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