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玉也不管小姑子生不生气,把水壶塞在她嘴巴里。

闻着里面的米香,裴嘉宁咽了咽口水,最后还是没忍住,喝了一口,曾经不配上精致小菜和小点心都无法下咽的梗米粥,此刻却无比香甜。

裴嘉宁喝了一口,又把水壶递给旁边的倦缩在母亲怀中更瘦小的女孩儿。

这是大皇兄家留下的唯一血脉,是她的小侄女。

最后这壶稀薄的米汤,还是被裴家人都分着喝掉了。

水壶最后被递给另外一颗松树下,脸色苍白的俊秀男子手中。

他容貌生的极好看,可惜脸色唇色都是苍白,羸弱极了,一双凤眼,里面始终没什么情绪,额前发丝被雨水胡乱的啪在他苍白的脸颊上,这会儿正闭目小憩。

他就是许沁玉的便宜夫君,也是被新帝封的竖王殿下,如今却只剩庶民身份的裴危玄。

他自幼体弱多病,才侥幸逃过一劫。

所以裴家这一脉,剩的都是老弱病残,不然新帝早想尽法子把他们一家子给杀绝的。

许沁玉看着裴危玄把壶中剩余的一小口米粥喝尽,又抱着水壶靠在松树下闭上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