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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稀那些年 础易斯凉 851 字 2022-11-29

她受了气,我挨了打,两人一路无话。虽然邬总邀请我上楼处理一下血渍和污渍,我实在不愿意再多保持一会儿这狼狈相,多一会儿都不行。

回到宿舍,我把惨不忍睹的衣服裤子一股脑扔进了垃圾箱,只穿着内裤照着镜子,身上五六处淤青,脸上还好,只有鼻子有点肿。同舍的老汪师傅用迷离的醉眼看了我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说兄弟,闹啥了?”“没事,被踢了几脚。”我轻描淡写的说,一路回来,我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情绪,刚才的膨胀,激动,愤怒和自以为是都消失了。老汪师傅又问:“谁呀,报警了吗?”“技不如人,报啥警。”老汪师傅也没多问,下了床,从床底下的箱子翻出一瓶不知道啥年月的红花油递给了我。我到公共水房脱了个精光,狠狠的给自己浇了几盆水,快半夜了,也不会有女同事走动,我放心的洗着,又擦了老汪的红花油。

一切都收拾完毕,我拿上手机,烟和啤酒,上了外置楼梯的最高处。我喜欢这种带着微风的夏夜,有没有月光都好,看不看得见远处也好,能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对我来说算是一件非常舒适惬意的事情。越是这样的夜晚,我越是愿意待在一个高处或者远处,石菁菁腾的一下飞进我的心里。

那也是这样一个夜晚,我们两男两女四个同学逃了晚自习,坐在操场上的裁判架的最高处,讲着故事,唱着歌,就算没有情侣式的互诉衷肠,我也幸福的溢于言表。那时候的我老实的像个卧在暖气上的猫,不和别人吵架,不摔桌子踢板凳,更不会和人打架了。那时候只要白天能见到她,晚上睡前想一会儿她,就已经幸福满满了。

突然间,我发现我这两天完全没有想到翠翠。之前那种强烈的想见到她的感觉没有了,甚至经常忽略她。她在我心中已经不重要了么?我问着自己,又不敢回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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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边传来说话的声音,这个声音在逐渐接近,一个女同事在一边打电话,一边向上走。当她转了最后一个弯的时候,看到了我,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有想到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会有人。她向我挥了挥手,没有再往上走,在原地继续她的电话。是总经办的钟妤,我们平时只是工作中的见面,私下里没打过交道,算是点头之交吧。她个子不低,身材干瘦,头发枯黄,扎起来还是显得乱糟糟的,印象中从没穿过裙子,性格大喇喇的。

约莫又讲了两分钟,她挂了电话,走上来,在我旁边的台阶上坐下了。“啤酒还有吗?”她问。我点点头,递给她一罐。

“真会找地方。”钟妤不客气的打开一罐啤酒。

“可能是习惯吧。”

“习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