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丽丽只觉得自己的手都不听使唤了,一边嘴上说着“这怎么好意思”, 一边身体很诚实的去接。

时染也不是爱绕弯子的人,当即跟人攀谈起来。

几句话没说完就直入主题:“我刚才听你说,你有一个表哥是做厨师的?”

穆丽丽:“是,我表哥是职业学校毕业, 后来跟着一个老师傅学了几年。”

时染:“那不知道你表哥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当个二厨?”

穆丽丽刚才听时染问起表哥就猜到了这方面, 闻言沉吟片刻。

“……我表哥”, 穆丽丽有点凝重, “他嘴巴很刁。”

看时染还是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穆丽丽:“他嘴巴刁……如果吃到不合心意的菜……会一点脸色都不看的直接说。”

时染一脸的理所应当:“这不是应该的吗?”

不和心意当然要直接说啊,她一个做厨师的,还怕别人挑吗?有人挑嘴那说明这人会吃,会吃的人且难遇呢。真遇到一个能把菜说的头头是道的人,跟遇到一个好厨子一样难得。

穆丽丽有些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良久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

“行!我把你这儿的地址和你的电话发给他,让他来试试。”

求上天保佑她哥那张嘴能不要太快现形……

时染兴冲冲把电话和地址留给了穆丽丽,只觉得这个二厨稳了。

嘴巴刁怕什么?真要是嘴巴刁到一定程度,那说明这人是个学厨艺的好苗子啊。

不说别人,就是时染自己也是嘴巴刁的。学厨首要就是要有一个灵光的嘴巴,不然好赖都吃不出来,那还学什么厨子。

送走了穆丽丽一行人,时染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了一会儿,五月末了,气温刚好不冷不热,一个白色的小毛毯搭在身上,这样的屋后再来一杯茶,刚刚好的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