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堂屋内皆是沈家人,沈老太太这次没能忍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奸诈至厮!委实卑劣!老二若是奉旨行事,押运灾银的途中必有阻拦,以你们看,如何能让皇上这次大失所望?最好是能气气他!”
郁娴笑了,沈家人难怪特立独行,这敢情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不过,她倒是很赞同沈老太太的话。
法子却是暂时没有。
郁娴陷入了思量之中。
就在众人皆一筹莫展时,沈卿卿猛然之间想起了一桩事。
上辈子是大哥奉旨押运灾银,但大哥不知和白芷若之前如何纠缠上了,愣是被人重伤。
于是,二哥不得不代替大哥出任务,不过那次是与白令堂同行,队伍在半道被山贼截杀,二哥虽是保住了性命,却被白令堂一口咬定是沈家贪墨,且与山贼勾结,蓄意抢夺灾银。
二哥回京之后,被关押大理寺,没有审判之前就生生受了五十大板,身子骨都打残了。
沈淳上辈子就是从这一次开始一步步走向毁灭。
这次圣旨上虽然没有指明让大哥押运灾银,可事情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沈卿卿不得不提防,她脑子里素来喜欢思绪发散,当即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祖母,二哥,此次押运灾银定然是个陷阱。若是灾银在途中被夺,我沈家又要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而且二哥的生命安危也尤为重要,万不能半点闪失。我倒是有个法子,届时不如梨花接木,二哥假扮成商贩,带着真正的灾银赶赴扬州,然后再找人易容成二哥的样子,一路从官道离京。”
闻言,沈老太太等人纷纷看着沈卿卿,虽然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不靠谱的,但今日这话却甚是有道理啊。
郁娴来了兴致:“那让谁易容成沈淳?这万一让朝廷知道了,可是欺君之罪。”
沈卿卿的计划可行,唯一的不妥就是实施时,不能出现任何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