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伸手将欢颜抱在怀中,看着床上蹬着腿儿,朝他伸出手来的‘白玉团子’,却并未理会,而是对欢颜道:“皇上让我带了几样贡茶回来,待会儿让侍女沏了,你尝尝看。”

说完之后,才松开欢颜,弯腰将床上的‘白玉团子’给抱了起来。

自打皇帝登基之后,谢安澜也比以前忙了许多。

“你真的不用避讳吗?毕竟之前五皇子故意散出了流言,说你和皇上……在皇上登基之前,你又跟他刻意装作了不熟,如今这样……会不会惹来什么闲话?”

谢安澜捏了捏自己儿子的脸,方才对欢颜道:“既然流言已经传出了,就永远不可能抹的不留痕迹,就算我与皇上再怎么避讳,有心之人该说还是会说的。欢颜,这世上,从来都只有手握权力的强者才能为所欲为,如今皇上已经坐稳了皇位,朝堂一片清明,文武百官和百姓们心中自有一杆秤,明君者从来都不畏流言,昏君才会日日忌惮。”

欢颜点了点头,也是,如今谁还敢说皇上什么,就算是有,也只敢在私底下议论罢了。

“今日皇上与我谈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有关于女子能否参加科考、入朝为官的事情,今日应该就会有定论了。”

这几个月来,皇帝屡次召内阁大学士、以及朝中大臣,还有礼部尚书入翰林院商议此事,朝中上上下下的官员心里也大概有谱了,成与不成,皇上考虑了这几个月了,差不多应该也会有结果了。

这都已经几个月了,朝中的那些大臣们少不得要跟家里人说上那么一两句,就算他们不说,也会有好奇地亲戚朋友追问,这一来二去的,民间也都传开了,有关这件事,皇帝近日要给出定论。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都仿佛憋着一股气,紧张地等待着皇帝给出的最后结果。

……

天色还暗沉着,伺候在皇帝寝宫里的宫女和太监们都已经忙碌了起来。

任由近侍太监为自己将朝服给穿上,皇帝无意间看向寝殿的窗户,不由道:“今日时辰是晚了吗?怎么朕瞧着这外面的光线似乎比往日要亮堂一些?”

那近侍太监停下手中的动作,顺着皇帝的目光往外面看了一眼,这才解释道:“外面下雪了,这才映得亮堂了一些。”

“原来是下雪了,那今天这日子还真是有些巧了,这可是今年冬天下的第一场雪。”

那近侍太监闻言不由在心中暗暗纳闷:什么巧了?今天还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