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栾静宜看了谢安澜一眼,才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坐下来再说吧。”

听了栾静宜的话之后,欢颜才知道,原来在这之前,栾静宜就跟谢安澜通过好几次信,那个时候自己还未跟谢安澜定亲,他们在信上说的自然不是赶来参加婚礼的事情,而是……科考的事情。

栾静宜对于女子不能参加科考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这件事欢颜和蒋青青都是知道的。而她们不知道的是,栾静宜一直没有死心,尤其是离开衡华苑回家之后,见父母忙着给自己张罗婚事,栾静宜就更加不耐烦,为什么男人就能建功立业,而女人……纵然有再多的学识,都只能嫁人生子,一辈子呆在府宅后院之中做些弹琴、绣花、种草这种无聊时候打发时间的小事?

所以当谢安澜写信给她,问她要不要来大顺试一试的时候,她几乎没有立刻犹豫就给谢安澜回了信,说她当然想试。

“你们疯了?”蒋青青瞪大了一双看向栾静宜,“你打算女扮男装参加明年的春闱?”

栾静宜见着蒋青青这样失笑道:“有这么惊讶吗?”

“这万一要是被人给发现了……可是死罪啊。”也太冒险了。

栾静宜看向谢安澜,“这不有堂堂定安王府的奕世子来帮我呢吗?怕什么。”

“可这也不可能瞒一辈子啊。”蒋青青还是不怎么赞同。

“怎么就不能瞒一辈子了,只要我一直不嫁人,平常小心一点,不会被人是识破的。”

“可……可……能参加春闱的都是举人,你在大顺连童生都没有考过,参加会试的名单里根本就没你,你连考场都进不去。”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的。

“所以才有了程翌这个名字啊。”

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欢颜,此时明白了过来,“你打算冒名顶替?”

栾静宜点头,“还要多亏了谢安澜的安排。”

谢安澜这时才接了口,“今年春上的时候,有一位姓程的举人意外溺亡了,当地县官写信来通报此事,好消除他在春闱考试上的名字。当时恰好被我看到,我那时间想到栾小姐一直都想参加科考,所以就将那封信……销毁了。所以程翌这个举人虽然已经死了,但他的名字还在礼部记录好的名单上。只栾小姐顶替他的名字,就能参加明年的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