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华探出一只手，末世天道见状拼命想要逃脱，但是大乘期跟飞升期的差距恍如天堑，它毫无办法。

流华认真感受了一下，从这团乌云中找不到半点范潇的气息，不由得有些失望，范潇当时投身轮回的时候修真路已经落寞，天机根本不可能等到第二个飞升之人，那么只剩一种可能性，流华盯着末世天道，这玩意是天机随手捏出来的，为了凑活。

现在流华面临两个选择，第一，杀了这个末世天道取而代之，第二……

“你还记得自己的过往吗？”流华忽然问道。

凡正规位临天道者，皆是那个时代举世无双之人，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被逐渐遗忘掉名字，但他本人多少能记得一些，可这团乌云面对流华，只偶尔蹦出几道闪电声，似乎并不明白流华说的是什么。

看来真的是随手捏的。

“我早就发现了。”流华沉声：“你的行为毫无自主性，像是被设置好的一段程序，你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你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这话如同忽然炸响的钟鸣声，在末世天道脑海中荡开。

—个傀儡，傀儡？！笑话！它不管怎么说都是天道！这若是修真世界，它的身份便是万万人之上，捏死哪个修真者不是动动手指的功夫？！等等可这里已经不是修真世界了……

“你没用了。”记忆中似乎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一刻末世天道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身体里抽离，可它太“笨”了，它没有多余的情绪感知，再经历一段漫长的时光，这种难得刺痛的感觉就变得平淡，直至消失，可这一刻，它又想起来了。

没用了，既然没用为什么还要留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