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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书房很大,收藏着宋纪宗爱看的书和字画。

似乎老一辈的人都很喜欢这些文人墨客的东西,陆家爷爷书房里也都是这些。

只是宋纪宗的气质和字画古董实在搭不上边,放把长刀倒是比较合适。

宋厘卿坐在对面,平静的和他对视。

以前她见到宋纪宗就瑟瑟发抖,现在却能如此镇定,单独和他相处了。

不知是胆子变大,还是心境变了。

发生太多事,好像渐渐麻木了。

“十二岁那年我把你从江南接回来,你一见我就眼神闪躲,总是不敢正视我,现在长大了,变了很多,不害怕了?”宋纪宗研好墨后从笔架上拿过一支毛笔,点了点砚台,气定神闲地开始下笔书写。

好像只是单纯的聊天,没有了客厅中的震怒恼火,此时此刻像个慈眉善目的邻家爷爷,在跟孙女唠家常。

只有宋厘卿知道这招叫欲擒故纵,宋老爷子每个动作都有其背后目的。

“长大了,学会了隐藏情绪。”宋厘卿看着宣纸上的字迹,宋纪宗的毛笔字力透纸背,龙飞凤舞,跟他这个人很像,不能被束缚,随心所欲。

凡事只能顺从,不能忤逆。

宋纪宗一生操控人心,唯一一个不受控的恐怕也就一个宋昭恒。

三番两次忤逆他,每次的代价都差点丢掉半条命。

儿子不好管束,宋纪宗也觉得心累了,后来不再勉强自己,不再逼迫儿子,随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