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说到即做到的性子。这般干脆利落的三个字,又何尝不是他因爱着她而做出的退让、改变与承诺。
卓少炎抿唇一笑。
紧接着她就反握住他的手掌,轻轻一拽,按在自己的后腰上。而她也离开了桌案,倾身靠近他——
她的身上有一股刚沐浴后的洁净清香,柔软而强势地混入他的呼吸之中,让他口舌略微发干。
咫尺之间,她的唇息贴上他的耳根:“我丢了一样东西。”
“何物?”
他简直是明知故问。夜里从她袖中掉落在床榻上的那封婚书,被他拾起,藏在了她再也轻易取不走的地方。
被他这般问着,她压着声音笑了,没回答,只是抬手摸进了他的衣内。
她的手从来没有像今夜这般灵活、温暖、勾人。她巧妙地避开他的伤处,隔着薄薄的里衣轻轻地上下撩动着他的每一根敏感神经。
他逐渐喘息加重。
她听见后,更得寸进尺地含住他的耳垂:“不在你身上?藏去了何处?”
他不答。
她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热度,一时又笑了。她将手自他衣内抽出,对上他黑如浓墨的一双眼,轻声呢喃:“念在你身上有伤,且先饶过你这一回。”
这每一个举动皆是明目张胆的诱惑,他实在难以招架,只觉浑身的热意让伤口又痒又痛。
然而就在这样的折磨中,他发现自己错了。
她这不是单纯的诱惑,更是蓄意的惩戒——为着他让自己如此重伤,为着他让她之前如此伤心。
因她说:“想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