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被他扼得几乎不能呼吸,整张脸憋涨得紫红。
沈毓章盯着他的双目,手劲一松,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甩至一旁地上。
然后他打开门,脸色青黑地步出武库。
……
在收得云麟军兵不血刃下金峡关之报时,一向处变不惊的周怿竟楞了好一阵儿才肯相信。
他捋了捋诸事首尾,然后才去递报于戚炳靖。
戚炳靖无惊无动地听了,并没有说什么。
周怿却将他捋顺的诸事一一说来:“沈毓章之罪名是她蓄意构陷的,不然云麟军不会这么早便做好招降的准备,沈毓章帅旗被撤还不到一日夜的功夫,云麟军便能叩关投檄,显见是早就料到了此变。至于那封檄书,其上字字看似襟怀宇内,实则是为报她一己私怨。沈毓章与她有兄妹旧谊,她却仍然能够以这般手段将他麾下各军逼反,致他亦不得不反,实是无情,实是背义。王爷,大平成王对她的评价,竟是分毫不差。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身边,王爷不得不防。”
戚炳靖很是耐心地将他的长论听完,不予置评半字,反倒吩咐说:“备马,出营,北赴金峡关。”
“王爷此去何故?”
“想她了。”
……
关城之外,天幕深青,明月皎皎。
卓少炎在简易搭建的兵帐里睡得酣熟。
“少炎。”
有人在耳边低声唤她的姓名。
她一下醒过来,睁眼就见戚炳靖近在咫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