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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我千秋 行烟烟 781 字 2022-11-28

自古名将虽多为天纵之材,但他身为大晋皇室贵胄,懂得如何统御将臣、择贤出帅即可,又岂会近通战法、用兵之术?

戚炳靖回首看她一眼,“不服?”

卓少炎应得坦然:“难服。”

为将者谁人无傲骨?她当年在挂帅北出之前曾于讲武堂师从大平名将裴穆清五年有余,熟通各家兵书、古今阵法,深明为将之务、用兵之道。即便如是,她在头一回将兵御敌的豫州之役中亦吃了不少的亏。后人只见她一战扬名的赫赫武功,又有谁知她当年几乎一度以为不能得胜的惨况。

而今忆起她在戎州境内与他对阵的那一回,实是难以相信当初那个勇猛果断、不循常法的敌将,会是个此前从未上过战场的皇子。

卓少炎此刻的神情认真而抱疑,令戚炳靖微微笑了。

他略作沉吟,即亦坦然答道:“军武之事,我非自通。凡所得,皆自军中而来。”

她遽起惊色:“你从过军?”

他点头,“三年。”

“何时之事?从军何处?”

“建初十二年至十五年间,在大晋西境戍军。”

卓少炎脸上惊色难褪,眼前的这个男人竟一次次地颠覆她的所知所想,又勾唤起她欲进一步探知的念头。

“为何要以皇子之身从军?”她问出最后一个疑惑。

“为求历练。”戚炳靖以寥寥几字对付了她这问题,而后反问她说:“你当初——又为何要冒兄长之名挂帅领兵?”

卓少炎一时沉默。

须臾,她平复了脸色,说:“大平三百八十年之朝制,女子虽可入仕,却不可拜将、不可封王。当初家兄奉旨挂帅,却于出征前夜突然暴毙。我欲取盛名,故而行此一事。”

“卓少疆是怎么死的?”

她闻言,眼底渐渐漫出血色,然脸色仍然如常,简单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