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在船里,他站在河里。
那是他们的天与地。
是她无法介入的规则。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这样的人死去会是一种什么情形,可就在今晚,她看到了,刘阳的逝去快得像是一缕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没有墓地,没有碑铭,没有名字。
没有后代,没有延续。
他日今朝,一无所有,没有任何改变。
除了千秋园。
可千秋园真的会留下来吗?那些正在遭受异火吞噬,莫名消失的花皮,又在说明什么?
那句箴言究竟是他们的开始,还是他们的结束?
舒意没有看到最后,率先回到仰山堂,手机握在掌心里渐渐发烫,过了不知过久,她拨通梁嘉善的电话。
这是个陌生的号码,第一遍梁嘉善没有接,第二遍时才接通。舒意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整,刚刚好,不多一分不少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