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那位小姐,他骨子里的冷淡疏离重新回到表面,明明有人伴在身旁,但踽踽的孤独无处可藏。
她微微摇头,说:“他们应该不在北京了。”
“梁家什么情况?”
“还跟以前一样,梁清斋深居简出,前几天梁瑾旧病复发又进了一次医院,但梁嘉善没有出现。”
祝秋宴走下田径,步子顿住了,沉浸在花海里,周身都是芬芳,而他却感一阵阵晕眩。招晴及时拽住他摇晃的身体,顺势搭住他的手腕。
她的神色渐渐沉了下去,这一年来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了下去,脉象缓沉,明显已经不是一个青年人的状态。
祝秋宴说:“盯紧了医院,梁嘉善有可能会出现。”
招晴有点着急:“你的身体是不是出状况了?最近还能入睡吗?”
“不太能。”
因为一场看到结局的故事,他已经不再被噩梦缠绕。没有噩梦就没有她,没有她如何才能闭上眼睛?祝秋宴疯了一般想回到噩梦中,哪怕是地狱般寒冷的噩梦,至少可以让他再看到她,但她当真……当真不再来了。
祝秋宴已经记不清有几个月没有睡觉了,上一次好像还是喝光了半坛青稞酒才勉强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