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气壮,你管我?”
他压低帽檐,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压扁的烟盒,一边点烟一边吊儿郎当地走了出去。周奕跟了一小段,见他确实是往热闹的夜市走去,想了想,折回四合院。
他刚一离去,姜利腾的冒了火:“为什么要跟踪梁嘉善?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甭想再指派我!”
祝秋宴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梁家的那个家伙,昨天晚上在你们离开后袭击了她。”
“那你没抓住他?!”想了一会儿姜利反应过来,将信将疑道,“因为梁嘉善?”
“嗯。”
男人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沉重,姜利不得不收了玩世不恭的神色,吐出口烟,陷入沉思。
难怪昨晚他那么反常,忽然找他出来喝酒,原来一直要伤害她的家伙就在身边,而他们居然一无所知,还差点让对方得逞。
姜利没忍住爆了声粗口,又道:“你告诉她了吗?”
祝秋宴沉吟着,没有说下去。
要怎么告诉姜利,昨晚的那一切是他和梁嘉善两个彼此深怀秘密的男人,在龌龊又肮脏的念头驱使下,共同选择来圆一个谎言的夜晚。
看似是“善意的谎言”的开头,叫人不忍淬读,其实读下去只会是一个接一个谎言,说不尽的谎言。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此事不可能就此收尾。那个男人一定要尽快除去,否则若对方有所察觉,利用她的血亏之症大做文章,那么将后患无穷。
在这件事上能帮助他的人唯有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