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承认没关系,但我必须提醒你,小姐是不是忘了生身父母是怎么死的?”
舒意一震,强行克制住从内心深处惊惶与愤怒的颤抖,露出丝微笑:“我不想再提这件事,他们已经过世十几年了,我现在生活得很好。”
姜利倒是没防备她的态度会忽然柔软下来。
弱不禁风的女孩,就那么站在车顶边缘,带着一丝恳切的目光注视着他:“这里太危险了,我挺害怕的,先过去那边说,好不好?”
舒意指了一个方向,姜利虽觉古怪,但料想一个女孩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余光往后迅速一瞥,动作却没有退让。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身影扑了过来,姜利下意识往旁边一闪,停下来时一柄细薄如发丝的匕首已抵住他的喉咙!
月色下金丝牡丹扣的花瓣闻到血的气息,似要盛放般嫣红,刀片光洁,蛇纹细密,锁喉之危势如破竹。
姜利极低地哼笑了声:“好身手。”
舒意颔首:“学过点防身术,不过在你面前顶多三脚猫的花架子,糊弄糊弄外人还行,糊弄你还差得远,好在有名器傍身。我这柄刀,薄得不需要开刃,手一抖就能割破你的喉咙,我看你还是小心为好。”
恰好火车一晃,舒意佯装往前一倾,手腕带力,刺破他表层的皮肤。
姜利常在刀尖行走,轻易不会受人威胁,不想棋差一招落到一个小姑娘手里,依稀觉得可笑。细细一想,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样的结果并不是无迹可寻,她有她的聪慧机巧,也有雷霆手段。之前在洗手间一味被他欺辱恐怕也是装的,故意示弱让他轻敌,好诱骗他暴露目的。
只是,她一个被养在温室里十几年的女孩子,哪来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