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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贺氏和年轻太子合作的前提下,她觉得自己有那样的资本和机会。毕竟男女之间,如果有肉体的关系,或许能令“合作”更紧密些。

只是他不动声色的拒绝了。

那时少年还只有十几岁,面容冷淡而孤高,带着一点少年气的瘦削。

不紧不慢为她穿上了洁白的寝衣,要笑不笑,语气平缓有礼道:“皇后殿下,做一个端庄洁净的国母,也是你的价值所在。”

他的手没有触碰到她,只是隔着衣裳,凉淡而带着麻痒,但却令贺氏觉得羞涩而耻辱。

那天的事情谁也没再提过。

可是等她后来知晓太子和奚氏女的事,听着瑾容跪在下头所说的那些话,虽则不动声色,却也忍不住酸涩自苦。

她也对瑾容说:“太子不要贺家的女人,看上别人也寻常。”

是在说瑾容,亦是在说自己。

更没想到,那个女人最后做了他的皇后,并不端庄洁净——长着柔软天真的外貌,内核毒辣不堪,却被他珍之若宝。

贺氏忍不住自嘲,原来利益的维系这样不堪一击。

奚氏可以做错,可以满身污点,但他都会为这个女人仔细擦拭,为她洗尽铅华。

但她不可以。

作为利益合作者,没有价值的话,只会被抛弃,仅仅如此。

人与人的境遇相差若此,实在惹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