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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点也不怕死。

因为她知道,即便自己成了那样,在她沉入梦乡的时候,依旧会有人为她包扎,给她喂药,不然她那样的破碎的精神,不可能清醒那么久。

她甚至不知道,这是那个人赐予她的惩罚,还是旁的。

……

奚娴体会到了那种绝望的感触,即便她觉得那一定不是真的,可是却依旧心悸着、恐惧着,忍不住憎恨着,想要残害自己来惩罚那个人。

她实在太明白,他在乎自己。

可是梦醒的时候,奚娴又觉得空洞而恐惧,抱着嫡姐不停的抽噎啜泣着,而嫡姐只是搂着她,慢慢安抚着她因恐惧而颤抖的身子,在她耳边温柔道:“没事了,娴娴,那些都不是真的。怎么会有人舍得抛下你呢?”

奚娴哽咽起来,把嫡姐缠绕得更紧密些,怯怯道:“那你要承诺,你永远不会那样对我。”

嫡姐没有回答她,只是在昏暗的月色下,垂眸亲吻了奚娴的唇瓣,不紧不慢的舔舐,却极具技巧,把她弄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像是菟丝花一样缠绕在嫡姐劲瘦的腰上。

然后嫡姐把她推倒在床榻之上。

奚娴的身子很纤敏,也同样没有多少力道,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娇贵,她从来不具备力量,就连身子都软到一推就倒,有时小小挣扎几下,甚至会把自己给绊倒。

奚娴镇静下来,她看见嫡姐的手指正在轻轻为她拢起碎发,于是她转过头,慢慢舔吻起嫡姐冰凉而修长的指节,就像是某种处于哺乳期的绒毛动物,她甚至从咽喉处发出了几声弱弱的呜咽,借此吸引冷血而强大的猎食者,能够光顾自己的身体。

他们在云雾中纠缠着,奚娴浑身就像是从水中打捞出来似的,疲乏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却被细长的手指揪住脖颈,强迫她仰头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