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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天便疼得要命,她本以为这辈子会好一些,却不想还是那般难过,面色惨白得近乎闭过气去,要了命的头昏。

于是奚老太太那头也忙作一团,又是寻名医给奚娴诊断,又为她开药方子温养。

奚娴倒是觉得没什么,上辈子疼了那么多年,也没养好,听闻生了孩子会好些,可是她也没机会生。

这么一想,奚娴便更加不开心。

就在这时,紫玉便撩了帘子进来,恭敬地把一叠澄纸递给床榻上的奚娴。

奚娴的青丝松松垮垮的绾着,身上披着一件蜜色罩衫,一张脸脂粉未施,显出些素淡弱性,浓密的眼睫低垂着,在苍白的脸上落下小片阴影,她慢慢翻看道:“……这是?”

紫玉连道:“主子繁忙,前些日子您送去的经文与大字儿,俱是瞧了,却没给过批示。”

“他给您瞧了抄的经文和写的大字儿,又圈了些不足之处,警示您端正态度。”

奚娴翻了几张,上头全都以朱笔圈出了许多写得粗糙,不够认真的地方。

每个地方圈得都很对,但是通篇下来全都是冷淡的苛刻与挑剔,甚至一个字都懒得评价她。

奚娴苍白着脸,忍不住痛痒,细细咳嗽两声,捂着额头轻声压抑道:“所以,这甚么意思?”

紫玉道:“主子说,您有空便重写,旁的倒罢了,您文字功底不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