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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菟丝花一样,遇见了可以全心依赖的人,或是可以放心孺慕之人,便容易分辨不清自己的感情。

但她喜欢当女人的感觉。

不仅她知道,她的男人在床笫间也明白得很。

于是嫡姐换了一副嘴脸,把自己柔弱的菟丝花抱在怀里,拍着她单薄的脊背安抚着,又宠溺古怪道:“是姐姐的错,我们娴娴是个乖孩子,是姐姐错怪了娴娴,不要怪长姐好不好?嗯?”

奚娴才从指缝里看着嫡姐,抿去眼角的泪珠,小声道:“姐姐,我……”

嫡姐打断她,拿起一旁的绣样和量绳,慢条斯理道:“看来我们娴娴,今日来是想给姐姐做些甚么,或许是一双鞋,对么?”

奚娴红着脸点头,想了想,很不记仇地软和道:“是想给姊姊做鞋的,想要做一双粉色的鞋,上头绣些牡丹花的纹样,或是玫瑰花,再镶上珠玉翡翠,做成叶片的样式,这般您总爱穿沉闷的颜色,露出一角绣鞋来才有女人味儿,也很婉约娇媚。”

嫡姐的面色一瞬间,有些古怪的阴沉,笑了笑才道:“粉色的绣鞋啊……”

奚娴的眼里顿时又返了些泪花上来,一低头眼泪又啪嗒地滴落下来,沾湿了裙摆上的小兔子。

她太孱弱了,一哭便耗费心神,叫人舍不得。

奚娴软绵绵道:“姐姐不喜欢粉色,我、我换一个颜色便是了……您不要生气的。”

嫡姐的额角一跳,眸色暗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