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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纯属胡诌,满满具是缺漏,但至少嫡姐也的确指点过她写字,只当说的是姐姐好了,她也没说是男是女。

听奚娴这么一讲,贺瑾容心里更酸了,嘴里的凉糕吃着都没滋味,还努力扯着唇角笑道:“那可真是,好缘分。”

奚娴觉得这话怪异,不过只是乖乖垂着眼睫,小口小口用着点心。

贺瑾容从头到尾都看着奚娴,一双眼睛将她打量得细致。

这小姑娘说绝美,那也没有,美则美矣,却并不多么叫人一眼惊艳,但通身气场却是软和糯糯的纯净,像是最明澈的溪水,让渴极了的旅人忍不住埋头大口大口吞咽。

贺瑾容甚至能想象,太子会怎么把奚娴抱在怀里,慢条斯理亲吻她的眉眼,再被小姑娘含羞带怯的躲过,一头埋在男人怀里,惹得他低笑起来。

还是那种感觉,莫名的般配甜蜜。

可这一切甚至只是她臆想出来的,贺瑾容觉得自己有些迷怔。

奚娴很快便与贺瑾容成了好友,结伴一道去寿宴坐着,贺瑾容甚至带她引荐了其他几位出身高贵的大家闺秀。

在外人看来,奚娴除了有些腼腆,其余具是极好的,故而便受了很多夸赞。

那套扇面,奚娴便也没有带走,只怕贺瑾容不肯收,于是便找了话题绕过,急匆匆的便跟老太太一道走了。

她心下雀跃,今日这一步算是走对了,能与贺瑾容交好,将来也能影响到她一二。

若是皇帝能与贺瑾容终成眷属,那岂不正合她意。

奚娴一点都不酸,她高兴得很,夜里高兴得睡不着。

只是隔日晨起,奚娴便发现案几上放着二十四节气的扇盒,并一卷薄书,在阳光下投出几道晦涩阴影。

她顾不得洗漱,赤着脚下地,面色变得苍白起来。

方才发现,那一套扇子被原封不动还了回来。

一问之下,才听秋枫说,昨儿个青玉来过了,只说把这整套扇子,从肃国公府取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