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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娴当然不可能说她的打算,更不准备这么早就把底牌露出来,故而也只是无辜道:“我、我不晓得您在说甚么,我身上疼得紧,似是被针扎了一般……”

她说着又忍不住流了泪,奚娴的眼泪说掉就掉了,上辈子她也这样,只要她一哭,皇帝就不舍得责罚她,不管她做了什么错事,他都不舍得。

女人是水做的,奚娴就是最清澈幽邃的井水,能一把捞到低,但那样就没意思了。皇帝宁可她又作又哭,也不想让她老实下来。

嫡姐沉默了一下,微凉的手为她慢慢擦去了泪水,淡声命令道:“不准再哭了。”

奚娴就想凭什么听你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嫡姐放开她,似乎怒气莫名消弭了一些,又头疼沉冷道:“衣裳脱了我看。”

奚娴没有扭捏,都是女子,也没什么好作态的。

于是她出乎意料很听话,立即开始边垂泪边解衣裳。

嫡姐端坐不动,脖颈挺直,发髻簪着的赤金并蒂莲步摇上,流苏缓缓摇摆着,扯了扯唇角淡淡道:“你脱衣裳倒是干脆得很。”

奚娴眼眸含着一包泪,听了这话便抬头,泪水又掉了下来,她想起嫡姐的可怕,忙拿袖子管抿了,软绵绵道:“我疼得很……”

她背过身去,银针斜戳进了肌肤小半,奶白色滑嫩的肌肤上滴了殷红的血,瞧着惊心动魄的艳。她惜命,故而绑得很牢,只是被扎两下其实也没看起来这么疼。

嫡姐却没有再说话。

奚娴抬头,便见嫡姐幽暗沉冷的眼眸,平淡看着她,似乎也并不准备帮她一把。

奚娴一愣,困惑慢慢眨眼,又弓着背求嫡姐道:“我够不着,姐姐来搭把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