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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吻虔诚的,就像是对待易碎的圣品。

而画面里的自己却并不领情,只是有些暴躁的开始哭,嘴里说着甚么委屈的话,却被他抱进龙床深处,帷幔摇晃着放下,她只能见到里面重重的叠影,昏暗而暧昧缠绕着,难分彼此。

那锁链沉黑冰冷,在激烈的动作中哗啦啦崩紧,又无力垂落,似乎贯穿了女人的一辈子,即便外面莺歌燕舞,柳枝颤颤探出头,冒出油绿的色泽,她却再也没有机会看见。

再是随遇而安,她却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体。

她在梦里流下一点眼泪,却不知自己到底在哭甚么,总觉得心口处都酸疼的要了命去,还带着丝丝的疲乏和僵硬。

待她再次醒来,却发现已躺在一张干净的床铺上,被窝松软而轻薄,她躺在里面像是陷入了一团甜美的云絮里。

郁暖觉得脑子不太好使,又非常迟钝,梦里的情景并不那样真实,只有剧烈的情感还留存于心。

郁暖回忆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才慢吞吞想起自己生了个孩子。

不……生了两个孩子。

但她就连孩子是男是女,到底长得好不好,都不晓得。

她只记得,到了后头自己近乎没了知觉,只靠着本能,看着他在窗外的修长剪影,才够了勇气继续挣扎。她也不晓得那是甚么样的心情,却只知道自己鼓足了毕生的动力。

最后那一瞬,郁暖甚至觉得心口疼的裂开,那是一种,快要油尽灯枯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