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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姑娘这些日子倒是变了许多,从前总是爱蹙眉冷清,即便本身的性子难改,但面上作出的模样多少有些拒人千里,但现下不同了。

郁暖总是爱笑,眉眼弯弯,发丝柔顺细软,总是给人一种无忧的娴静感,但其实本性没变太多——还是非常难搞的一个小姑娘。

只是比起原先总爱一哭二闹三上吊,现下更加柔和,更加叫人措手不及。

周来运家的便想:到底发生了甚么,我家姑娘说话做事儿都温软的不像话?这该是吃了多少苦头才转了性儿?

郁暖走到一半,便要慢吞吞爬上凉亭歇息会子。

而那头一早便坐了位不请自来的男人。事实上从前些日子,她不肯搭理他一个人回庄子,他也没再来打扰,两个人进入了无形的冷战之中无法自拔。

可是到了快生产的第九个月,他却直接搬了过来,连她的意见也没问过。

每日睡她的床,用她的牡丹园招待下属,非常的烦人。

可最让她郁闷的是,她甚至没法拒绝。

只是最近这几日,郁暖也不想与他计较。

这仿佛,是潜意识里便拥有的情绪,横竖都是要见他的,和他闹别扭实在没有意义,所以还是算了。

——尽管,她其实并没有非常明晰他们现在的关系,但忧心的感觉已然替代了那种不知名的,发散自潜意识的无端情绪。

她也不是学医的,并不晓得到底怎么才是最好的,但她通过大夫得知,双胎的孩子最容易早产。并且以她微末的常识也隐约记得,怀孕的时候心脏负荷会更严重,仿佛是由于血液量的增多所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