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页

男人从她的语气里能断定,她不是什么也不晓得。

只是,她自己也神智无知的,明晰些甚么,却也有大片空白茫然需要填补,即便如此尚且悠哉悠哉,懒得寻摸了。

郁暖见他沉默,便抿了唇瓣道:“而且,讲道理说,我也不喜欢住在寺庙里,我可喜欢我的牡丹园了,庙里甚么也没有,檀香味我亦不喜欢。”

他缓慢低沉道:“这庄子,本就是留给你待产的。”

郁暖纠正他,笑眯眯道:“是我卖棺材的夫君准备的,和您甚么干系啦?”

他嗯一声,并不再理会她的装傻,一提到这种无聊幼稚的事体,她便止不住的爱说,话匣子一打开就跟泄了洪似的,堵不如疏。

就着卖棺材这回事,她能延伸一长串,闭着眼叽叽喳喳胡说。

改天他在她口中,成了天街喷火杂耍的也不稀奇,听的人着实头疼的很。

只郁暖身孕怀的辛苦,又是双胎,虽在男人看来仍是轻盈的,但她自己便觉得腰要被肚里的小破孩累断了,原本就脆弱的身子更是乏力,也只嘴巴能叽叽咕咕乱讲话解解乏了。

好在他也并不当回事。

郁暖见他温淡不语,便有些惊悚的捂住脸颊,默默闭上嘴。

她认为,戚皇这脾气好的简直不正常。

原著里,仿佛也只有到中年时期,他的性格才慢慢转化为温和儒雅型的,这个年纪不至于吧?提前更年期了?

有点可怕。

不在沉默中消亡,便在沉默中逐渐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