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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事事顺着她的,今儿个倒好,态度软和中带着强硬。

郁暖也没有执着了,余姚山山路算不得陡峭,更遑论从庄子门前延伸出的青砖路更是平坦,但她走了小半仍是觉得受不住,只因肚子太大了,小腿肚都乏力的很。

于是郁暖微红着脸坐上了软轿,她以为是山路太长,但到了山顶的无像寺才发觉,可能是她走路太慢了。

这个点,寺里却没什么人。

这也是郁暖来江南这许久,头一趟进这间寺庙,不由有些新奇。

来接待她的是寺院的方丈,瞧着也年逾古稀了,一袭袈裟朴素得很,眉毛花白垂落,也不曾问她是要做甚,带着郁暖往里头走,步子慢的像是在散步,后头只跟了一个周来运家的,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没解释。

郁暖总是要问一句的,于是低声道:“感业大师,我今儿个来,是为了腹中孩儿祈福,不求签文,也不做旁的……您看能不能……”

大师顿住脚步,合掌嗓音平寂道:“女施主是客,来无像寺是缘,只福分已求,佛祖于净土早有感知,再求无意矣。”

郁暖皱了眉,轻声问道:“您要带我去何处?旁的事体我想便罢了。”

大师微笑道:“余姚山封,女施主既能上来,想必一早便知贵客在此,又何必退却。”

郁暖有些惊恐的颤着眼睫回头看着周来运家的,而周来运家的头更低了些,都快戳进地里去了。

郁暖立即顿住脚步,死也不肯往前了,只声音低柔道:“我不去啦,小小一民妇,怎好叨扰……贵客呢?”

大师很理解的点头,却道:“然我们已至院里,施主不与贵客吃杯茶再走?”

郁暖才发现,自己之前一直在想事,跟着方丈走路也不知拐到什么地方。

她的紧密呼吸着,退后两步,苍白着脸柔弱道:“我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一抽一抽疼的厉害,现下进去便是惊扰了贵客,这怎么好的……啊,疼……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