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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烛火下,慢慢浅笑起来,却只是轻描淡写把碎纸压在一边,又拿了一张澄纸来,沾墨的笔锋有遒劲苍凉之势,隐隐峰回路转,强势而不容置疑。

他只写了三个字。

他将纸放在鸳鸟脚边的信筒,慢慢抚着鸟儿的颈毛喂食过后,缓缓打开镂雕的长窗放行,沉灰的外袍搭在宽肩,他立于窗边慢慢捻过手边朴素的佛珠,合眸细思量。

一切都如行云流水的日常,平和而淡静。

第74章

郁暖和郁成朗的谈话,肉眼可见的无疾而终,两人的脑回路根本不在同一条线上,基本等同于对牛弹琴。

牛暖:“……?”

她觉得很困惑,因为郁暖自认为,即便郁成朗说的那个人是原身,那也不该是郁大小姐,如果是郁大小姐,那男主封后到底封了谁,如果封后封的是郁大小姐,则无法解释为什么两个月前封的皇后,却会掉落在喀舍尔的版图上,那里距离长安这么遥远,几乎是不可能的。

毕竟,以她对男主的了解,他应当是个极端冷静,又非常严苛傲慢的男人,怎么会为一个不知道跑哪里去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甚至怀疑,郁成朗是别有目的,想要通过欺骗她,来达成某种利益之便,尽管她的心中,其实对郁成朗完全没有恶感,甚至隐隐还非常傻白甜的想相信他。

但是郁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不可以阿暖!不要随随便便就相信陌生人啊!

这逻辑链太复杂了,一时间竟让郁暖有点懵。

于是她后退两步,对郁成朗带着愧疚道:“抱歉郁公子,我还要服侍公主。”

“唔……您不若等会子去寻苏大夫,叫他给您开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