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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还是投石问路,他想看看陛下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而他自己又没那个资本,与陛下说起婚嫁之事,更没那么大脸面求甚么。于是借妹妹之口,也无妨了。

郁暖没想那么多,她只想赶快把所有事都了解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脑壳都想缀了铅似的,愈发沉重起来,有时躺在床上,一夜醒来,已到了下午,却还昏昏沉沉醒不过来。

可惜的是,她回到府中,她夫君仍是不在。

这段日子,她也听说了崇北侯府被抄家的事,男丁女眷,无一幸免。

男人流放到西南外两千里,或许途中便没了性命,女眷没入教坊司,一朝从鼎盛至衰败,不过是皇帝寥寥几句话。

至于崇北侯,他并没有那么侥幸,而皇帝并无多少善心可以施舍,更没有让旁人敬慕他仁义的想法。

故而,陛下更不欲将之囚禁终身,煎熬以示惩戒。

该死的便是要死了,在失败者身上,他寻不到任何愉悦。

自然,这种事,肯定不会被所有人赞同。要知道,审崇北侯,以及他背后的势力,彻查下来,所得到的结果,便是连根拔起之人众。

虽然,在这之前许多年,便已然清理过,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查处的犯官仍有几十余人,连带着更往下的小官小吏,数目惊人。

只最近这几日,菜市口的血腥味,萦绕了许久始终难以散去,就连地上的青砖,都被染成了红色,洒扫多久都洗不干净。

这是一次残酷的清算,竟无一姑息。

郁暖只听了一耳朵,她身在府中,外头的风雨进不到耳朵里,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从几个妯娌日常说话里听到的部分罢了。

但她知道,这只是个开端。

乾宁帝根本不怕别人戳他脊梁骨,也不在乎史书上到底如何评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