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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微风中含笑,低柔哄道:“风中颇寒,暖宝儿毋要久留,为夫明日便回。”

谁叫暖宝儿?

再叫我暖宝儿我郁暖今天就要打死你!

然而,尽管这样想……

郁暖还是被他的突然近身,吓了一小跳,整个后背都略有绷紧起来,硬板着苍白的小脸不肯与他说话。

然而男人却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只是在风中微微颔首,示意婢女把小娇妻带回去,妥帖照顾。

郁暖的月事还没完,此时也觉得疲惫了,便依着那几个婢子,被搀扶着离开。

不过再想到有两天见不到戚寒时,她还是有些小小雀跃的,毕竟若他真是久居侯府的庶子,那她要应付这个男人的时候还多的来去了,那岂不是得累死自己?

他不但走了,而且叫他那些嫡兄庶兄们面上皆不好看。

因为周涵师从沈大儒,而沈大儒是个出了名的硬骨头,又为长安学子之表率,自青年时起便桃李满天下,更是颇有才名,得他赐字的江南酒楼日日人满为患,游人至此只为瞧一眼沈公亲笔。

而听闻当年姜太后请他去给少年皇帝当帝师,沈大儒都闭门谢绝了,只言陛下资质与他不契,教不了!

然而,他却从诸多长安公子中,挑出了周涵当亲传弟子。

郁暖觉得沈大儒还是挺有意思的,毕竟绕了那么大圈子,教的还是同一个人,也不晓得究竟原因是什么了。

她也不想知道。

横竖,在旁人看来,沈大儒这种金刚钻,居然揽了个土胚活,说不定钻没两下就塌得粉碎了,那肯定很尴尬吧,呵呵。

但郁暖知道,沈大儒并没有看错人。

尽管戚寒时在私事上像个偏执狂神经病,但在政事上向来说一不二,励精图治,杀伐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