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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贵重的软玉竹所制的鱼竿微微下沉,郁成朗却听稍远处,男人的嗓音低哑,隐约含笑:“鱼上钩了。”

作者有话要说:鱼暖:我郁暖就是死了,拿剑抹脖子!从这儿跳下去,都不可能上钩!

n年后……

鱼暖:真香。

第21章

长安的落日甚是宏伟,残阳略过高处的琉璃瓦,又洒在宽阔的肩膀上,泛着隐约的金红,郁成朗一路快马加鞭归家。赶在日落之前,他想见到家人。

他在烈烈晚风中难止思虑。

方才,陛下始终没有提起分毫政事相关的话题,只是负手在桥边,散漫随意地问了几句西南风土人情,闲聊两句家常。一样平淡的对话,郁成朗却不敢真的当家常对待,他的后脖颈绷得僵直,说话尽量慢些,也要皆斟字酌句,不敢出差错,冷汗还是顺着手心缓缓漫开来。

皇帝不问,不提,只因为他在西南的一举一动,虽看似自在悠闲,却早已被了若指掌。

而他还能在一旁与陛下微笑着谈风土,谈家人,侍候垂钓,那也因为他拥有足够的忠诚。

外祖父年老,不愿放下手里这片祖宗家业,因为西南这块封地,乃是两代前的太外祖父撒热血挣得的,西南王一脉自那开始,便盘踞于西南边境上百年。可自先帝开始,朝纲薄弱,为了安抚异性王,又因为先帝那时除了尚在襁褓中的太子,并无孩儿,便把母亲指婚给了皇室常驻长安的远房表亲忠国公世子,也就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