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终于有不怕死的说出来了……”
……
比起网络上的狂欢吃瓜,事件对于所有当事人来说,其实并没有带来多少畅快愉悦。消防车散去,警车把天倾送回了家,陆女士装作“被抓”后暂时消失不再露面。到黄昏时,所有人都坐在陆宅的客厅里,各自抚平自己的冷汗。
每个人都疲惫到极致。
于妈安顿好了天倾,回到客厅里,一句话也不说,忽然颤抖着朝鹿晓和郁清岭鞠了个躬。
鹿晓原本已经在沙发上葛优瘫了,又挣扎着爬起来扶住于妈:“不用不用……”
于妈抬起头来,灰白的脸上老泪纵横。
鹿晓又忍不住鼻子泛酸,手忙脚乱地把于妈安顿到了沙发的另一边,小声叮嘱她:“我把我的电话留给您,您遇到什么问题,任何时间都可以打给我。”
于妈连连点头。
鹿晓说:“您别担心,陆女士应该暂时不会再和天倾见面了。从明天开始天倾就在家里休养,要劳烦您照顾。”
鹿晓的声音越来越轻,她有些头晕,说到最后已经有点气息奄奄。
于妈追问道:“鹿小姐,请问陆太太她什么时候才能……”
鹿晓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知道。”
她一点都不想去探究到底需要多久。
归根结底,没有人能够擅自替受伤的人做主,去规定他要用多少时间消化那些伤口。也许几天几月,也许几年或者是更久,这都是陆女士给自己的徒刑。
“我有些累,先要回去睡一觉……”
鹿晓小声嘟囔着往外走,还没走两步,忽然觉得缺氧,脚步摇摇坠坠开始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