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会。所以额娘就不要心烦了。”
“傻孩子,你年纪轻不知后宫斗争凶险,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二姐姐未必是操劳过度才得病的,额娘怕你也被害了啊……”
眼见舒舒觉罗氏又要哭了,蓁蓁连忙从桌上取了一块栗子糕,塞进她嘴里,打断后头的话。
蓁蓁则是挪到后头,双手柔柔的替生母捏肩。
“额娘说的那些,女儿都明白。但女儿既不图宠冠六宫,也不图万岁爷的真心,只要守好规矩,关上宫门,便能过清净日子。”
“如此倒是安生,可太苦了。”
蓁蓁莞尔一笑,“哪里苦了?关上宫门,女儿睡到日上三竿起,起了便用早茶点心,再读书写字。
若是累了便养上一两只猫狗逗弄,用过午膳小憩,起来后看看话本,或是教荷香下棋、与宫人们打叶子牌,自在得很。
待用过晚膳,赏花赏月荡秋千,抚琴吹笛,怡然自乐。”
“既不用侍奉公婆、教养子嗣,还有华服美食可享,例银可领,岂不是神仙日子?”
舒舒觉罗氏认定女儿是故意说这些的,用来宽慰自己。她不愿辜负这片真心,所以即便心里不赞同那话,到底还是点了点头,望着女儿的眼神也越发慈爱。
三日一晃而过,尽管不情愿,巴雅拉氏还是带着蓁蓁和四格格入宫了。
这几日四格格一直担惊受怕,寝食难安,脸上的气色便有些差,哪怕上了胭脂也难掩憔悴。
蓁蓁的气色极好。
那日安抚舒舒觉罗氏的话,都是真心话。
五百年的树生,让她学会顺其自然,不偏执不畏惧,养成一副好心态,该吃吃该喝喝,没有受到一点不好的影响。
入宫后,小太监引着众人到了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