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杯听出了晏安的话外音,它沉默了。
晏安知道自己没法用三言两语和这个人解释自己进入了这个地方的缘由,于是,她晃了晃身,本是站立着的少女没过几秒钟,便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兔子。
叙白愣愣地看着凭空消失的少女,视线又移到了他抓住的那一只兔子爪上,他懵住了,缓了好久,都没回过神。
“大概——在做梦吧。”
他透着几分苍白的唇,轻微颤抖地碰了碰,喃喃自语。
直到那一只毛茸茸的兔子又重新变回了人形时,叙白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兔子——成精了。
血杯见晏安就这么大大方方地露出了本体,气得快要呕血,它正要痛斥晏安一顿,却被晏安反手堵了个无话可说:“受我宠爱的口粮也能见我的本体,有什么问题么。”
隔着浅薄的衣料,叙白将晏安拉到了客厅,他一时间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个人,气氛僵持了良久之后,叙白才向她问了第一个问题。
“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
叙白还记得刚捡到这只兔子时,她的惊慌和挣扎,即使自己再怎么安抚都没有用,他觉得这个小兔精应该是不怎么能够听懂人语的。
晏安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最后复述了血杯让她说的话。
“能够听得懂一点,你能教我吗。”
晏安长得好看,但五官初看去时并不是那么令人惊艳,但是当她作出了表情时,本淡墨般舒心的五官就会落下令人移不开视线的别样颜色。
她向来懂得利用自己的长处,乌白分明的杏眼里盛满了小心翼翼的期盼,就犹如渴王被接纳的小幼崽般,叙白本就不是个多么冷硬的人,没多久就在这样的注视中败下阵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