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知道。”冯彦廷伸手捏住郑翩翩的下巴：“你怎麽这聪明呢。”

“我聪明你还捏我，疼疼疼，你大爷的，疼。”

“说清楚，谁大爷的？”

“我大爷的。”

冯彦廷放开郑翩翩，郑翩翩伸手拍了冯彦廷一巴掌，两个人在马车裡互相伤害。

片刻之后才安静下来，冯彦廷非常有精神地和郑翩翩说过去的事儿，大致就是说他以前很孤独，很寂寞，也受了很多伤，都没有人真正地疼他，大家都是看上他的能力他的钱。

“二爷，你好可怜。”郑翩翩一副很认真的样子道：“你太缺爱了。”可是这也不能成为你种马的原因啊。

冯彦廷曾经有那麽一段时间，是觉得自己可怜的，可是经郑翩翩这麽一说，发现心裡的郁结似乎迎刃而解了，他望向郑翩翩，问：“你呢？你在郑府过的好吗？”

“好啊。”郑翩翩道。

“是吗？”

“是啊。”尽管她小时候没有爸爸妈妈，长大后没有爷爷奶奶，自己一个人孤独地生长着，但是她早从爷爷那裡学会了，让阳光照进自己的心裡，用轻松诙谐的方式对待生活，吃吃喝喝的，她现在是挺开心的。

正在这时候，冯彦廷突然亲了亲她的脸颊道：“不管是不是，以后有我在，你都会过的很好。”

郑翩翩一怔，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心裡骤然有点酸涩，反应过来以后，发现冯种马这是要杀她啊。

有他在，她会被水淹死的，她想反驳，可是不能暴露她要逃跑的意识，不然被抓住了，有可能会浸猪笼吧？

她在心裡打了个寒颤，决定不和冯彦廷谈心了，越谈越糟心，她假装打了个哈欠，接着便听到冯彦廷问：“困了？”

郑翩翩应：“嗯。”

“那就睡吧。”

“嗯。”

郑翩翩立刻闭上眼睛，没一会儿真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马车是向前行驶着的，要不是身边有春香蒋素轻，她以为自己被山贼劫走了，当压寨夫人了。

还好还好，只是提前出发，紧接着又行了一天的路，晚上仍旧按照前一晚上的方式睡觉。

就这样一天接着一天地行车，一路上还挺顺利的。

只是感觉孟桑榆有点不一样了，她对孟桑榆很好，可是孟桑榆对她总有些疏离感，对冯彦廷也是有距离感，但是听春香说看见过孟桑榆掀开帘子，偷偷看过冯彦廷数次，但是冯彦廷没有看孟桑榆。

春香特意提醒郑翩翩要提防孟桑榆，郑翩翩很想告诉春香，这种情况是她这个电灯泡造成的，她一死，孟桑榆冯彦廷的关系就会突然拉近，假以时日，就会相亲相爱一家人了。

这同时也说明一点——她真的快死了。

《皇商》一书中，炮灰是被淹死的，按照她看多年的经验，她的死亡之地应该也是水裡，可是附近好像都没有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