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院卫耷拉着脑袋,不敢出声。

冯彦廷气的突然失语。

尽管如今是大楚盛世,处处繁华和谐,但也不排除会有那麽几个鸡鸣狗盗之辈,万一对郑翩翩下手……冯彦廷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二哥,不要担心,二嫂一向聪明,可能是看到什麽好玩儿,一时和院卫走散了而已。”冯镜安安慰了冯彦廷一下,便转头问院卫:“是不是?”

一个院卫诚实回答:“不是,二奶奶是突然不见的。”

突然!

肯定是被人掳走了!

不然一个大活人怎麽会突然不见?

冯彦廷厉声喝道:“还不快去找?”

院卫吓的一个哆嗦,赶紧去找人。

冯彦廷也带冯镜安去找郑翩翩。

郑翩翩此时正在凉粉摊边,接过老者递过来的十两银子,眉眼都笑弯了。

老者见孙子亟不可待地看画,喜欢的紧,他也开心,开口问:“不知如何称呼姑娘呢?”

因为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次郑翩翩也不报真名了,直接说了临时取的艺名说道:“我叫閒鱼。”

老者似乎很明白艺术从业者的门道,笑着问:“是取自閒云野鹤的谐音吗?”

“不是。”郑翩翩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富贵清閒的咸鱼”的閒鱼,只好回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可是老者却是一副欣赏的样子,捋着下巴处稀疏的几根胡须,道:“好名字啊!”

郑翩翩:“???”哪裡好了?

“当真要有閒云野鹤一般的境界,才能画得如此出尘脱俗,充满童真的画来,老夫实在是佩服佩服啊!”

郑翩翩:大叔,哦不,我叫您大爷,您也忒会脑补了,我就是知道自己画技不行,所以才整出这些小儿科,用毛笔画出简单的图画,为幼儿的学习增加趣味性,真没有你说的那麽高尚呢。

她尴尬一笑道:“大叔,你过奖了,实在是我画技不行,所以——”

老者抢白道:“閒鱼姑娘谦虚了,画的最高境界在心,而不在技,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郑翩翩:“……”得,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她听着老者知乎者也一通说,真的像乖巧的晚辈,连连点头,而后目送着老者带着小孩子离开,赶紧把目光落在手中的十两银子上。

十两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