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

小鲨鱼咧开嘴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晏姬挑了挑眉，看了眼四周，龚杰等人全部东倒西歪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睡，很，吵。”小鲨鱼一字一字的往外吐着，额间的眼睛眯了眯。

晏姬掏出口袋里的糖递给他，旋即拉着他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他们是你杀的吗。”

小鲨鱼嘴里含着糖，摇摇头。

“是村民杀的吗？”

小鲨鱼点点头。

晏姬嗯了一声，面不改色，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她摸了摸小鲨鱼的脑袋，柔声将芳子跟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下来，小鲨鱼神情渐渐阴郁，额间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我更相信你说的话。”晏姬到最后补充了一句，“你会告诉我吗？”

小鲨鱼盯着晏姬看了片刻，最后伸手拉着她的手腕往后山走去。

他对后山的地形很熟悉，带着晏姬左拐右拐的走了近半个小时，最后在一片搭着简陋茅草房的平地停下。

借着月光，晏姬看到每间茅草屋里都躺着两三个畸形儿，他们互相依偎着，沉沉睡着。

“我…要，保护，保护他，们。”

小鲨鱼神情柔和，他说话很困难，简单的一句话往往得说个一分钟，而把整件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更要花费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