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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珏分析,忽然想到什么,疑惑道:“可要这样算,裴翊的父亲怎么会意外身亡?”

按照调查,裴翊的父亲是在上京赶考的路上跌落山崖而亡的,尸体被找到时已经被豺狼啃食,近乎面目全非……等等!

朱珏骤然一惊,既然面目全非,又是如何肯定死的就是裴翊的父亲的?!

诈死!

绝对是诈死!!

周珽对上他的视线,给予肯定:“就是你想的那样。裴翊的父亲裴彦应该并没有死,按照我的调查,裴彦资质平平,所以在裴翊展现出聪慧后,他便诈死离开,估计是为了以留后路。”

这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这样一茬接一茬繁衍下去,不管能不能复仇窃国,至少能保证血脉不断。

可是他们又是怎么确保那些部下也能一代传一代的忠于自己呢?或许是古人重诺重信?

朱珏表示无法理解这种情感。

“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没有证据全靠猜测,不能确定哪些人是真的余孽,哪些人是刻意被裴翊结交的,这个时代一旦被挂上谋逆这种罪名,可是要牵连全家老小的,不能不谨慎对待。

何况裴翊并没有表现出要谋逆的意思,哪怕是前世,他也只是参与了皇子夺嫡,并没有一丝一毫有要窃国谋反的打算。他目前就是再聪慧也只是个及冠不久的年轻人,只要他表现出这种意图,露出丁点马脚,满朝这么多老谋深算的人精,没道理看不出来。

至少周珽重生前,真的没有人觉察到他的真实身份。